满怀

我能爱他爱到他微博会员到期

缄默于口(二)

【圈地自萌】【rps】
白叔视角
不好的地方欢迎指正!!鞠躬!
不知道你们是喜欢偏剧情的
还是这种碎碎的心理描写

“所有苦罪,就当赵云澜那一世孟婆汤没喝干净罢。”

――

“三二一!”

他大笑了起来,颇有福相的嘴咧开,露出的牙齿整齐而洁白,眼眯成缝儿。长臂不知无畏地伸到那人的肩上,亲热地挽着,那人似乎完全无可奈何,只是唇角上扬,那双格外好看的眼睛似乎有个形象而美丽的名字,叫桃花眼,微微弯的,潋滟秋水一样。

“咔嚓!”

于是时间定格在那一刻。

“诶诶诶!龙哥!笑一个!笑一个嘛!”

“你走开……”

笑闹声似乎还在耳边,他指尖捏着那张照片的一角,薄薄的一张,就把一个人的音容笑貌给全部压实在这里,那人还在笑,眉眼弯弯。

有时候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总是无可避免,这件事于他在寂静无人的时候,也算一种酸苦的享受。

既是酸苦,心里总是不好受的。

靠着落地玻璃窗的身体慢慢委到地毯上,照片也已被随手丢到一旁去了。他的脸几乎是贴着玻璃窗,那些五颜六色的霓虹被扭曲成绚烂的霞,然后贴在他阔朗的面颊上,漆黑的瞳仁里也尽是虚妄的璀璨。

假作真时真亦假。

镇魂杀青过后,他除了偶尔会把某些事情翻出来,翻来覆去的想,其他的倒是确实在慢慢消减。人生在世,得不到东西多了去了,若是得不到一件,他就满地打滚他就哭闹着穷追不舍,那他真就是个孩子了。

尽管那人爱说他幼稚。

历历在目,中华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四个字就是他全部的感受。

一帧一帧,在脑子里乱晃。

一次心血来潮,一人驱车到了当初拍摄镇魂的附近。到处乱走,就那样漫无目的,几乎踏遍了那一夏走过所有地方。

走累了,就找到一张椅子,舒舒服服地摊开手脚坐在那里,秋日里太阳总是给人和煦的感受,他闭着眼睛静静地坐了一会,此时脑袋中十分混沌模糊,只觉得赵云澜和沈巍其是他们的前世,那么模模糊糊却又有隐痛,怪也怪孟婆汤没喝干净罢。

入戏容易出戏难。

秋天叶子已黄,随风颤颤巍巍地脱离枝干,慢悠悠地飘落,地上几乎铺了层枯脆的叶子,踩上去几乎能听见叶子粉身碎骨的声响。

前面就是那家面馆了。

那三个月里不知道有多少次来这里解决早饭,大多是他欢欣地滴溜着朱一龙,最后默默付账的却是朱一龙。

早过了吃饭时间,店里几乎没人,老板却还熟记着他,抬起头来惊讶而又欣喜地道:

“宇哥?”

白宇摘了帽子,挠了挠头,对老板挥了挥手,笑得很是爽朗快意。

还是往常的位置,他坐下,怔怔地看着对面好一会,直到老板亲自把面给端了过来,才慢慢回过神来。

不禁失笑,自己现在一身酸臭的简直像那些狗血电视剧里在命运齿轮地转动下,不停错过,纠纠缠缠的主人公。

可他从不觉得自己失去过什么。自小到大,他性格就是最开朗随性的,几乎永远是人群中的焦点,朋友自然一堆。父母也算开明,没有过度管制过他,也没有过度忽视他。情场也算高手,女朋友从初中开始就断断续续地谈过好几个,年少不懂事,和第一个分开的时候简直像地崩山摧,万念俱灰一样。

除过这个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是在一起一段时间后就觉得不合适,好言说分开,然后任那人地崩山摧万念俱灰,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他有他的法子,年轻也年轻过了,放纵也放纵过了,过了那个年龄,他对感情上的事就显得很冷静果断了。

所以有时候总想,也许真的遇不到可以让他完完全全爱的人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到达人生的一个高点了,可以开朗温和,幽默风趣,在人际关系上游刃有余地和每个人都打成一片。也能够成熟地认清自己的位置,准确地判断该往哪走,哪儿决不能走。

这个年龄,他的内心已经足够安定,而现阶段没有的,他以为只要等时间就好。

等时间去完善所有错误的遗憾的。

那天晚上在那个路灯边他就是这样想的,时间是良药,他们已经不是鲁莽的孩子了,戏里是情深意重的兄弟,出了戏,撕了那层伪装,他们就该清楚地知道这不可能。

他可以欢快幽默地冲他撒娇,有意无意地在戏里戏外把他惹得脸通红,也可以一遍一遍地刷新他的忍耐度。

可这一切都得建立在那层窗户纸是完整的,即使它已经薄的透明,即使心事几乎可以相互窥见,可它必须得在。

否则这所谓一见如故,否则这所谓相似互补就会成为天大的笑话,成为巨大的锤子把他们砸入泥土之中,把他们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砸的飞灰湮灭。

光笼在那人的头上,他的脸一半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惨白的路灯光下,那异于常人的长睫毛总让他不说话的时候显得很乖很温和,所以当他定定地望着他的时候,他有一瞬间忘记逃离,几乎溺毙其中。

“你怎么能毁了他?”

“那你为什么还招惹他?”

两个声音在他的脑海里激烈地拉锯,他才知道自己在这场自以为自己绝不会深陷的关系里,自己是如何一面坑了他,也坑了自己的。

他移开眼,从那双过分深情的眼中艰难拔足,他又笑了起来,招牌笑容,眼眯成缝儿,嘴咧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他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故作轻松地笑道:

“龙哥,这可不像你啊,肉麻兮兮的,戏杀青了往后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了,你说不是?”

朱一龙抬起眼睛,那是沈巍的眼睛,晕着浓重的情意,积压了万年一样,眼眶泛红,对他虚张声势地调转话题感到愤怒,恨声道:

“你别装傻!”

“龙哥您这不带生气……”

朱一龙只是咬牙切齿,微微张了嘴,声音断在喉咙里,定定地看着他。

我爱你。

他猜他会说。

这被世人用烂了的三个字,这他在戏里戏外不知道对多少姑娘说过的三个字,这永远辨不出真伪的三个字。

“你怎么能毁了他?”

“我不想……”

那两个声音又在脑中混战。他收回伸出的手,也收回了笑意,两个人的眼神无声地看着彼此。

命运巨锤下无人生还。

他搁下筷子了,面其实只动了几口,他拿起了一旁的帽子,与老板混说了两句,笑着摆摆手就离开了。

所有苦罪,就全当赵云澜那一世孟婆汤没喝干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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