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

我能爱他爱到他微博会员到期

缄默于口(一)

rps!慎入!
甜虐交加吧
偶然刷到某位太太的然后深有感触
白宇有可能才是那个走一步退两步的
再说一遍【圈地自萌】【rps】
――――

大半夜从沉沉的梦里一下惊醒过来,忘了到底做了什么梦,只是在黑暗里怔怔地呆望着虚无的黑暗,好一会才捋了把头发,心里沉重地慢慢坐起来。

他摁亮手机,有微信消息提示,是那个人发来的,他睡觉前就瞧见了,可他没看,出于怎样的心理他也说不清道不明。

消息框上头是规规矩矩毫不僭越的两个字,白宇。

上唇与下唇分离再相触,舌尖在嘴里绕了几圈,他才在黑暗中,手机屏幕打出的一小片光里如释重负地吐出那两个字:

“白宇。”

像某种钝钝的刀子,划开心肺的时候并不干脆利落,只一下一下,慢吞吞地用已经掉齿的刃面划过。

按理说他现在该痛快了些啊,镇魂杀青后他与白宇长达近一年的冷战时期已经随着镇魂的宣传期而宣告结束,现在的他们依旧勾肩搭背,白宇依旧频频逗他笑,向他抛梗,带他在镇魂火了之后的世界里耳鸣目眩地闯着。他们甚至表现得更加要好。

可是……他知道有那么一块疤就一直在那儿了。

真正的伤口被刻意掩盖,发脓生疮也只有他俩知道,而他俩一个是一脚踏了出去却被迫喊停,一个是看似坦然无畏实则却一直停驻在原地,甚至随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而逃跑取决于那层薄的不能再薄的窗户纸什么时候被捅破,谁先做了那个僭越的人。

是他捅破了,是他先做了这么一个人,他小心翼翼地试了一下,那人就毫不犹豫地转身跑了。

朱一龙将手机往枕头边一丢,闷闷无声,他还是没法看那最后一条消息,想也不过是:“龙哥,好梦。”

有时候真想撕碎他的嬉皮笑脸,一颗真心被丢在地上踩来踩去的原来是自己啊。而那个看似在外人看来一直在真心边缘疯狂试探的人,才是最能忽视别人真心的人。

行到此处,人生沉沉浮浮,圈内沉沉浮浮他见得多了,快三十的人了,早把少年心性给收拾干净了,在旁人看来总是一派温和沉静的样子,不骄不躁。可是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他把自己搞得太狼狈了,太糟糕了。

焦虑,冲动,不顾一切,原来往前迈出一步的人是他。

那是镇魂杀青过后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两个人恰好都有空闲时间,又都在上海,就约出来吃了顿饭。

入戏容易出戏难吗?

他不是沈巍,白宇也不是赵云澜。他们没有一万年的时间够彼此消磨,把情谊沉淀的深沉,他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短暂的像是一闪而过的火花。

戏里他演着冷清的沈巍,那人演着主动的赵云澜。

戏外一见如故不假,相互帮助不假。可彼此都不是小孩子了,又不是幼稚园里你帮我我帮你我们一块闯关的游戏。

他们是成人,掩饰的再滴水不露,日子长久了也就露出马脚了。

对于白宇总是耐人寻味的试探,热情爽快的接触,他心里并没有像表面上那么平静,他更多的是心焦矛盾。

他以为一切都能随着镇魂杀青,接触慢慢减少而逐渐结束。

可是并没有,依旧心焦矛盾,辗转反侧,这样的情感他只敢在深夜里睡不着时狠狠地告诉自己,别想了,你一辈子也不可能会把这宣之于口,就到此结束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该知道止步于什么地方。

他不能毁了自己更不能毁了他。

上海那次约见他就把自己的情绪收拾的干净。

包括窃喜包括焦虑包括酸涩。

都算了。

他伸出手与他交握,两人的手都是汗津津的,他笑了笑,一月未见却不曾生疏,他已经很感恩了。

白宇勾他肩,亲亲热热地和他说了好些好久不见之类的话,怀念当初剧组兵荒马乱,在炎炎暑热里的那三个月。

可他嗓子眼堵了什么似的,他怕一开口,那些被掩藏好的情绪泄洪般奔涌出来。

于他们而言,爽朗热情是他的方法,而沉默微笑是自己的方法。

喝了几杯酒,有些上头,像是当初在戏棚里拍戏的时候,热气蒸的脑袋晕乎乎的,两人相对,一霎那就不按剧本来了,两人似乎都晕乎乎的,定定看了彼此好久,到最后却一个字也没说。

何不都晕乎乎?

这个世界都晕乎乎的,兴许他就不会这样走走停停了。

酒气上头,他也上脸,整个脸连带耳后根甚至额头都蒸出粉粉的颜色,已经有些亮的晚风吹在身上特别舒服,白宇罕见地没再絮絮叨叨地说话,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地走了好一会,良久才闻白宇问道:

“你这过几天就走了吗?”

朱一龙沉吟,脑袋还是有些晕乎:

“嗯……差不多……”

“那好吧,哥俩以后逮到这样的机会一定还出来聚啊!”

“白宇,你说……”

他没顺着他的话,而是另开了个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话就顿在那里,像他的心事像他的幻想,都停驻在此刻。路上没什么人了,正好走到路边一个路灯边,近乎惨白的光笼在两人的头上,还未死的夏虫在那束光中沉默地环绕。

他的嘴微微张开,愣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白宇站在他面前,恣意眉眼依旧飞扬,有些少年气地皱了皱鼻头,似乎对他截了一半的话表示不满。

“龙哥,你怎么不说了?”

朱一龙握了握拳,一句话反复揉碎又展开,许是脑袋真的太晕乎了,他还是说出来了:

“白宇,我有点喜欢你。”

是他先迈出了第一步,是他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所以他也万劫不复,这都是报应。

他不是沈巍,他也不是赵云澜。情深意重都是演出来的,非要用逢场作戏这四个字也不是不行。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

两个人都是张皇失措的,只因为这情感不配宣之于口,只因为其实没人能接受,只因为这些情感就活该在黑暗里发臭腐烂,永世不得超生,然后在一个合适的契机,由另一个人来掩盖。

晕乎了一夏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不联系也不见面,偶尔因为工作上的事戳一下,他似乎还照旧插科打诨,可有些东西就是不一样了。

镇魂宣传期间又恢复了密切的接触,自那之后又一次再见,是为了个采访,白宇向他伸出手来,他沉静温和地对他笑,递过手去了。

可他们的手都还是汗津津的。

评论(52)

热度(207)